沐血「哇」的一聲,卻吐不出血來,微弱的聲音重複著道:「復仇,復仇……踏平沐國……復仇……」
我只恨自己沒有本事,否則至親不能喪命。
當意識陷入黑暗,這是沐血的心理想法……
而同時,男人一下子就掙開了封印,連同禁忌也化作了灰煙。
以極快的速度,男人一招將幾個老者秒殺,隨後又抱起了失去生命跡象的沐血。
飛入了不遠處的一個洞口。
而原地,那個撞到了沐血的老者,則是一臉木然。
因為男人竟然沒有殺他,這不應該是他的作風啊!
老者心想。
正在他以為此刻是男人轉了性之刻,天空忽然凝聚起一片烏雲,隨之而來的還有雷光閃閃。
金雷!
一瞬間,老者驚恐起來。
這是天罰!
聯繫到之前那個老者對自己都作為,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。
借刀殺人!借刀殺人!
難怪男人願意放了自己,原來如此!
原來他是早就知道自己絕對活不下去!
只是,時間決不允許他想的那麼多了。隨著一道金雷打下,一切歸於平靜。
一代強者就此隕落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沐國國君忽然感到什麼,立即跑過自己寢宮裡。
一看那已經完全碎掉的玉佩,心裡念了句:「果然!」
這玉佩,是他為了防止今日的事情所特製的。以免有人分明沒能殺了煞星,卻偏偏來領獎。或者是防止有人頂風作案,代替真正的英雄前來領獎。
當然,最重要的一點是,煞星究竟有沒有死!
不想,今日這玉佩卻忽然斷了,也不知是哪位勇士的作為。
一想到他沐國的煞星已經隕命,沐國國君就忍不住開口大笑起來!
待笑夠了之後,才傳來小太監,傳達他的指令:今晚擺宴八百台,百姓稅收減免三年!舉國同慶!
只是沐國國君絲毫不知道,當他離開寢宮之後不久,那玉佩忽然發出一抹紅光起來,隨後重新凝聚在了一起。 並且比起之前,玉佩的光澤要好上許多。顯然,該主人體質比先前更好了。
而貪財的掃地宮女見了,也不管究竟有沒有可能讓人發現,偷偷的拿起玉佩,就回去了,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。
……
另一邊:
男人看著棺材里被血液滲透的沐血,「嘖!」的一聲,道:「難得本座起了興趣,便幫你一回。」
說著,便徹底復活起沐血來。
只見棺材里的血液盡數被沐血吸收,隨之而來的是,那一層一層皺巴巴的皮也恢復了原來的光澤。
除了一陣莫大的血腥味,這小女人還是挺可以讓男人接受的。
或許是因為忍受不了眼前這個女人那麼大的血腥味,男人以極其嫌棄的表情把沐血給拎了起來。
隨後丟進就近的一湖泊里,親自扒下她的衣裙,替她整個人都洗了一遍。
於是,男人很可恥的,發生了很大的反應。
憋紅了臉,男人最後離沐血遠遠的,就在湖裡降下自己身體的溫度。
隨後放下一個結界,撕裂了空間,進了去。待他回來之際,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,但他手裡已經拿著一件紅色仙裙了。
腹黑總裁私寵甜妻 然後再次憋著欲(和諧詞)望,替她再次穿戴起來。
洗乾淨后的沐血,便顯示了她的真容:皮膚白嫩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,一雙血色眸子雖說此刻還是緊閉著,但是男人見過她睜眼的模樣。
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看,鑲嵌在這鵝蛋臉當中,仿若是上天賜予人們最好的禮物。
而一襲紅裙,也襯得她膚色如雪,閉上眼睛,安靜的讓人忍不住去憐愛。
男人覺得,沒有人比自己眼前這個小女人更加適合紅色了,非常漂亮,鬼使神差的,男人附身上前,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隨後將她抱起,放進玄冰寒床之上,替她修復身體上的傷口。
許久許久,也不知是多久,沐血終於睜開了眼睛。
打量著周圍陌生的景色,沐血腦子不由得發懵,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「你是誰?」沐血有些呆鄂的說道。
男人卻笑道:「從今日起,你就是我的徒弟。唯一的徒弟。」
「徒弟」這個詞狠狠的刺激到了沐血,一下子,她就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一切。
於是她點了點頭,道:「我要修鍊。」
「沒問題。」男人笑道,隨後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只是沐血卻驟然皺起了秀氣的眉,顯然,對男人的這個舉動頗為不滿。
只是男人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反應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,轉身離去。
而後的幾年,毫無疑問,沐血過上了極其艱難的修鍊生活。
但是因為她心裡的那一份復仇的心,她一直咬牙堅持。
而她師父——邪帝,看她的目光也逐漸轉變起來,不復先前單純的師徒關係,如今,顯然有些複雜以及——掙扎與痴念。
這幾日,更是表現的非常明顯。
比如——
他喜歡在自己打坐之後順手將自己抱在懷裡。
以前的他,絕對沒有這樣的習慣。 再比如,他喜歡與她在同一張石床上一起休息。
雖然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,但是挺讓人感到彆扭的。
但既然師尊都沒有做什麼事,也沒有說什麼。沐血自然不好說話。
故而只是沉默的修鍊。
……
今日,是一個極其特別的日子。沐血再次突破了一個大境界。
「師父。」沐血如往常一樣喚他道。
邪帝聞言,臉色忽地有點冷,語氣不太好的道:「嗯?」
「我足不足夠修為去復仇了?」沐血問道。
這些年,一直是復仇那一顆心支持她活下來。否則,她早已堅持不住了。
而邪帝聽了,臉色再度沉了幾分,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,只是問道:「你要復仇?對待沒有修為的凡人?你可知會有什麼後果么?」
沐血在修鍊這幾年,早已明白了天道明文規定的一切,於是點了點頭,道:「我知道,大不了一死。」
哪怕死,她也要沐國皇室給她姐姐陪葬。
只是她沒想到,男人聽了她這話,一下子就沉下了臉,基本上是沒有思考過的,男人伸手擰住了她的下顎,眼中全是灰暗,啞聲道:「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去送死?!」
「我只是想復仇!」沐血掙脫不開,但是依舊掘強的道。
「復仇是你生命的全部?」
「起碼現在是這樣。」沐血道。
不復仇,她的生命找不到目標。她生下來,就是不被接受的,母親嫌棄她,父親想殺她,周圍人厭惡她。她被全世界所拋棄,只有她姐姐——沐霜在護著她。
但是她就是不祥的代表。
哪怕她已經離得沐霜已經很遠很遠,可是她依舊剋死了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實意待她好的人。
但是,自我厭惡之餘,她需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恨與怒。
否則她活不下去。
她活著,前期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唯一的親情。後期也要為失去的親情所復仇。
不然她活不下去。
是的,不然她活不下去。
故而對上自己師父的眼神,她依舊掘強的讓男人恨。
「我不允許。」男人淡淡的道。
若是細心,就可以發現,男人說這話時,聲音有著微弱的惶恐與顫抖。
只是沐血向來不是細心之人。
故而她冷冷道:「你管不著!不論如何,我都要回沐國,復仇!!」
這是第一次,沐血反駁男人的話。以往幾年,她都是乖得很。
或許是踩到了她復仇的底線使她亮起了獠牙。同時,也使得男人想起了幾年前她破除禁忌封印的那一股狠勁。
她,從來不是什麼乖乖女。
若非為了復仇,她也許永遠不會向他低頭。
這個人兒,總是驕傲的很。
知道了這個事實,男人更加不悅,臉色陰沉的想要殺人,卻聽沐血道:「但,師父,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。欺師滅祖的事,我不會做。但是師父,哪怕是您,也不能阻止我去復仇。」
這一次,她不在與以往一樣那樣輕鬆的跟他對話,而是用上了「您」的尊稱。 很有禮貌,卻又偏偏將兩個人的距離拉了開來。
「無論生死,我都要將沐國那些人,一個個的挫骨揚灰!」
說的最後,沐血的語氣中顯然帶有刻骨銘心的恨意。
只是此刻男人壓根沒有把她現在的表現掛在心裡。滿腦子都是「她為了復仇可以放棄自己生命。」「她為了復仇也可以拋棄他。」
怎麼可以?!不,這不能!
她既然已經出現在他的生命里,如何能夠再輕易的拋下他離開?
眼中全是深紫色的邪氣,擰住她下顎的手不斷用力。
待沐血痛的呻——吟一聲,他才反應過來,隨即眼底閃過憐惜,一下就收了手中的力氣,卻一把將她代入到了懷裡。
隨後徹底封住了她的嘴。舌尖品嘗著她的味道。
帶著一絲懲罰,一絲谷欠望。一絲瘋狂還有一絲執念,霸道的撬開她的唇,徹底攻略城池,捲走了她口腔里將近所有的空氣。
沒有給沐血一點反應的機會,漸漸的,男人的手指插——入她的髮絲當中,托著她的頭,細細的品嘗起來。
強迫她的舌尖與他的一塊嬉戲。
大手也逐漸往下,慢慢的扯開她的衣裙……
但下一秒,沐血就從這一場驚心動魄中反應了過來。
她狠狠的的推開了抱著她的男人,看著他的眼神極其不可置信。
「我只當你是師父而已。」最後,終於是理清了思緒,她卻淡淡的拋下這一句。
隨後又快速的整理好衣裙,飛也似的逃了。
而原地,男人看著她所有的動作與反應卻若有所思,但最後也是冷笑一聲,道:「我想要的,何時能逃開我的手裡?!」
隨後將手指緩慢的放在唇瓣上,想起了方才那一幕,眼底的瘋狂更甚。
不知什麼時候起,他就墮入了這一份感情。
但憑什麼她一直為復仇計劃,都不願回過頭看他一眼。
憑什麼她為了復仇,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拋下他?
他看上的人,只能與他在一起。否則,他寧願毀了!
眼底閃過狠掠,男人重重的在唇上抹了一下。
味道真好!
但是他要的不止是吻,還要她的人和心!
他還要她只在他身下哭泣,為他綻放一切美麗。
隨後甩了甩長袍,也按時回去閉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