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那些想看劉凌是否能拿出什麼名筆的畫師,瞬間咕咚摔了一地!
尼瑪!
你一臉淡然的要跟人家比畫術,還囂張的說要閉著眼跟人家比,但你竟然連畫師必備的筆都沒有……
你還能做出什麼更操蛋的事情嗎!?
這些畫師的嘴角忍不住的一陣抽搐。
這劉凌不愧是九淵國第一大神棍!
這樣狗血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出來了!
唐青見到這種情況也是撲哧笑出聲來,然後嘴角一揚,把心神全部投入到作畫中。
秋鼎也是被劉凌的話搞的一臉懵逼,然後一臉恍惚的吩咐秋家子弟幫劉凌找支筆來。
他活了這麼多年,鑒定這麼多寶物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連筆都沒有的畫師!
秋家子弟找了半天,也沒在多寶樓找到一支畫師能用的筆。
畢竟每個畫師幾乎都有自己的專屬之筆,而且都是隨身攜帶,沒有誰會借別人的用,否則畫出的墨畫恐怕要打不少折扣!
而秋家並沒有畫師,因此也就無筆可用。
畢竟這可是個修鍊的世界,除非是詩人畫師,否則沒幾人會舞文弄墨。
見到這種情況,秋鼎對劉凌有些吞吐的道:「劉凌啊,我們秋家以前做的都是鑒寶的行當,並沒有畫師的用筆……」
聞言,那些看熱鬧的畫師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。
他們都知道劉凌註定會敗,但誰都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失敗……
裝了半天的逼,最後竟然連筆都沒拿出來,這傢伙也真是一個奇葩了!
眼見那炷香已經燒去了一小半,劉凌也是心中慌急,然後急中生智道:「秋鼎族長,你們秋家有羊嗎?逮一隻從它身上薅幾根羊毛過來,然後給我掰個樹枝,把羊毛粘上去就好!」
「……」
那些畫師紛紛一臉的黑線。
尼瑪!
這傢伙也真是腦洞大開,但是枯樹枝子加兩根羊毛,那特么能畫畫嗎?
秋鼎嘴角一陣抽搐,最後也只能照做。
本來多寶樓又不是羊圈,哪裡會有羊?
不過多寶樓三日後即將開張,已打算烹羊宰牛來慶祝,因此廚房裡倒是買了幾頭待宰的羊。
最後秋家的人按住那頭綿羊,在其一臉哀嚎的慘叫聲中,狠狠的薅下來一把羊毛。
最後又隨便掰了根枯木枝子,把那幾根羊毛粘了上去。
那醜陋的毛筆交到劉凌手中,所有的畫師嘴角都是一陣狂抽亂顫!
能用這樣的筆來作畫的,整個靈氣大陸劉凌恐怕也是第一人了!
這個毛筆堪稱靈氣大陸第一醜陋的筆!
大陸上第一醜陋的毛筆,再加上九淵國第一神棍,再加上閉著眼摸黑作畫……
他們現在已經無法想象最後到底會出現一幅怎樣慘不忍睹的塗鴉!
劉凌接過這支毛筆時,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,那炷香眼看就要燒完了。
而一旁的唐青突然擱下金獸筆,仰面發出一聲冷笑。
他的畫作已經徹底完成了!
看著時間立馬就要走完,劉凌根本還沒開始動筆,唐青頓時一陣戲謔的諷刺道:「劉凌,別說勝過我了,現在你只要能畫出一半,我唐青立即投筆認輸!」
唐青說出這樣的話,實在是有十足的自信。
畢竟眼下只剩下幾個呼吸的時間,而這麼點時間,別說完成一幅畫,就算他自己累到吐血,也絕對連一半也畫不完。
更別說這個對畫術一竅不通的廢物了!
看著唐青一臉的嘲諷,劉凌隨即開口還擊:「不用畫一半,就畫整幅圖。我只用一筆就能把這幅圖畫完,用兩筆就算我輸!」
聞言,所有人頓時覺得頭暈目眩,差點一頭栽倒在地!
尼瑪!
這個牛吹的簡直喪心病狂了!
隨便薅幾根羊毛製成的筆,還要閉著眼睛作畫,還說只用一筆一下就畫好……
是不是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,打算再最後逞一次口舌之快?
這炷香馬上就燒完,毛筆在紙上只畫上一筆,你能畫出個毛線呀!
在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目光中,劉凌陡然閉上了眼睛,然後提起那隻醜陋的毛筆,在紙上哧拉畫了一下。
只畫一下,那炷香就燒完了,劉凌也隨即收筆,然後豁然睜開了眼睛。
這場畫術比拼結束了,勝負即見分曉! 這場引人矚目的比拼終於落幕,但所有的畫師對比賽的勝負卻提不起一絲興趣。
畢竟這還用看嗎?
誰勝誰負,恐怕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!
唐青早已進入二境畫師多年,再加上那隻金獸筆如虎添翼,他這幅畫最少都是二境神韻級別。
而劉凌呢?
從沒學過畫術,連筆都沒有,最後薅了幾根羊毛粘在枯枝上做筆。
這還不算完,還閉上眼睛摸黑作畫,而且就一筆在紙上胡亂扒拉了一下,能畫出什麼東西?
就算屎殼螂滾糞球恐怕也比他畫的有模有樣吧!
這些畫師已經知道勝負結果,不過一旁的唐青卻並不打算將此事輕易揭過。
畢竟這小子敢跟自己師傅斗畫,簡直是狂妄的沒邊了。
而且剛才牛皮吹的震天響,傲得一匹,那個樣子就像一個絕世高手俯視眾生一般!
現在終於原形畢露裝不下去了,看你怎麼收場!
今天一定要當著眾人的面,將你的臉狠狠打腫,讓你知道裝逼可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!
念此,唐青將自己的畫卷懸挂而下,畫中之物開始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眼前。
這是一副懸崖峭壁圖!
這幅圖由全景式展開,整體氣勢雄偉奪人,細部刻畫又甚為精到。
畫卷當中挺立一峰,崢嶸崔鬼,秀拔欲動;兩側而下,群峰競立,如芙蓉初綻;山間有飛瀑如練,雲氣、屋宇、橋樑、林木,曲折掩映,顯得無比陡峭肅殺!
那一山一石,一草一木都是充滿了韻味,已經完全超脫了事物本態的束縛,充滿了一種幽深意境,盡得風采。
這幅畫顯然已經到達了二境神韻的境界!
而且就算在二境畫作中,也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上品!
這唐青不愧是辰墨的高徒,這種畫術功底,簡直讓一些活了幾十年的畫師都頓生羞愧。
秋鼎知道這二境神韻巔峰的畫作一出,勝負已經蓋棺論定了。
劉凌的畫根本不用看了!
畢竟要是閉著眼用筆在紙上亂戳一下,就能畫出二境巔峰的畫作,那天霜城的眾多畫師直接去混吃等死好了。
「好,現在我宣布,唐青在這場比試中畫出了二境巔峰的墨畫,因此這場比試唐青獲勝!」
秋鼎沒讓劉凌當眾展現他的畫卷,然後再做判定,也是想給劉凌留點尊嚴。
畢竟他心中也知道,閉著眼睛一通瞎畫,劉凌的畫作一定慘不忍睹。
要是被這些人看到,恐怕又得冷嘲熱諷一番。
秋鼎也是念些以前的舊情,不想讓劉凌太過難堪。
然而唐青卻並不打算放過劉凌,一定要讓他當眾出醜!
「秋鼎族長,現在言勝恐怕為時尚早,畢竟這位『劉大師』的畫卷咱們還沒看呢。說不定人家畫出了驚世之作,連我的懸崖峭壁圖都遠遠不如呢!」
唐青知道劉凌的畫一定慘絕人寰,想故意先把劉凌抬高一番,以此使勁噁心噁心他。
畢竟唐青知道自己已經獲勝,但他可不僅僅想這麼簡單的獲勝。
讓劉凌的『驚人大作』拿出來供人「欣賞欣賞』,讓大家看看他『高超』的畫技,才能一消他剛才的心頭之氣。
秋鼎有些為劉凌著想,正在猶豫之時,唐青已經一步跨了上去,將劉凌的畫一把奪下,然後緊緊攥在手中,從上而下直接攤開!
劉凌閉著眼睛摸黑畫的畫頓時完全展露在眾人面前!
在場的畫師忍不住心中發笑,然後紛紛伸長了脖子,一個個等不及想看一下劉凌的『大作』。
唐青一手提著劉凌的畫,一邊昂起頭顱一陣冷笑。
他根本就沒打算看劉凌的畫,只是想把這幅畫展示在眾人眼前,讓眾人知道這個神棍水平究竟慘到了什麼地步!
畢竟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劉凌的畫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觀之處,他實在是懶得去看。
而在這時,眾人的目光紛紛向那幅畫看去。
然而目光一落在那張紙上,在場那些畫師本來一臉戲謔玩味的笑容瞬間僵硬,整張臉上的表情陡然間凝固了!
「什麼?!這……這怎麼可能!」
那些畫師一個個瞪大了眼睛,就像見鬼一樣死死盯著唐青手中的畫。
那些畫師的表情幾乎已經獃滯,嘴唇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著。
因為那幅畫上,並不是眾人所想的隨便扒拉出的一道子,而是一株完完整整的蘭花!
那蘭花素潔脫俗,秀雅宜人。
其葉修長勁健,油潤光澤,飄逸翠葉更襯托那清雅花瓣,懸諸半空而悠然自得,娟秀清雅,不炫不亢,給人帶來無限遐想!
看到那幅畫上竟憑空出現這麼一朵蘭花,所有的畫師眼睛瞬間瞪得滾圓,下巴都開始微微的松著。
「這……蘭花是怎……怎麼畫上去的!?」
他們剛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劉凌剛才在紙上只是隨便扒拉了一下,絕對只下了一次筆。
但就這麼一下,怎麼可能畫出這麼一幅栩栩如生的蘭花?
眾人心中的好奇已經達到極點,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爭著去看那幅蘭花的端倪。
然後一番仔細的觀察后,那些畫師瞬間恍然大悟,然後整張臉完全被震驚覆蓋!
因為他們發現這株蘭花完全是一筆而就,一氣呵成!
整株蘭花完全連作一體,枝葉全部連貫,中間沒有一絲斷續,這株蘭花要是完全的展開,就是一整條細長的黑線!
這竟然是他們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的「一筆畫」!
想到這裡,那些畫師幾乎完全呆住了。
畢竟剛才他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。
劉凌完全就是閉著眼睛抹黑作畫,而且就畫了那麼一下子,但是卻創造出了這幅栩栩如生的蘭花圖!
這樣荒誕不經的事情讓他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?
看著眾人一個個張大的嘴巴,唐青不由一愣,然後眉頭一皺,一頭霧水。
他本來想把劉凌的這幅畫展現在眾人面前,讓眾人好好欣賞欣賞劉凌這拙劣的畫技。
但是他預想中的嘲笑與戲謔之聲並沒有出現。
反而一個個都像見了鬼一樣,臉上滿是愕然,空氣似乎都凝固了!
想到這裡,唐青頓時一臉懵逼,然後忍不住向手中的那幅畫看去。
剛看到那幅畫上的蘭花之後,唐青也是猛的打了個激靈,然後整個身軀都變得一陣顫抖起來。
漢明 「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那個神棍不就是用筆隨便戳了一下嗎?哪來的……蘭花!?」
在唐青失聲的尖叫中,那幅蘭花的神韻似乎已經達到一種極致,給人一種要動起來一般的感覺,那樣子宛如活物一般!
而與此同時,畫上蘭花的葉子突然出現一種似有似無的抖動,空氣中的靈氣頓時像受到了一種引力,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畫中匯去!
「吞……吞靈!」
看到大股大股的靈氣被那株蘭花所吞噬,那樣子就好像吞吸養料一般,所有人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,聲音都變得極為尖銳起來!
「天吶!這幅畫竟然達到了三境吞靈級別!」
「蒼了天了!我是在做夢嗎?我到底看到了什麼?」
……